今日热议：【译】爱德华王，卷七：龙——上古卷轴：匕落游戏书籍（23）

原文：https://en.uesp.net/wiki/Lore:King_Edward,_Part_VII

【注：King Edward，米斯是个实诚人，说了要讲的故事就一定会讲。本篇介绍了如何向阿卡托什搭讪并获取他的存款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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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资料图】

“就是说你见到了一个恶魔？还用牙杀了只老鼠？牙那可是，一把上好的黑檀岩匕首。这东西很稀罕，你要好好地对待它。”米斯说，“刀子本身我没什么能讲的，除了它来自莫瑞林的父亲。就是我们逃跑前，他哥哥派他去修的那把。你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到马茨用来雕刻刀柄的那枚龙牙吗？”

爱德华点点头，抚摸着弯曲的刀柄，上面浅浅地雕刻着缠绕的玫瑰、荆棘和树叶。晚餐过后好一段时间，除了他和米斯，大伙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从篝火边离开。阿列拉和莫瑞林手挽着手出去散步，阿列拉用双手握住莫瑞林刚刚痊愈的左手。当爱德华提出跟他们一起去时，两人笑了起来，摇了摇头，“今晚不行。”阿列拉说，“早点睡吧，天亮以前我们就出发。”杨柳去拜访一位高精灵朋友了。山毛榉、萨’阿斯、马茨还有凯季特女人丝克，也一起说说笑笑地走了。他们邀请米斯一块去，但米斯拒绝了。

“凯季特！他们都变成了一群不知羞耻的凯季特。”米斯说。矮个暗精灵挨着灼热的余烬坐着，膝盖收到胸前。他的头发和双眼在昏暗的火光中闪闪发亮。“你要是想找伴，就去找伴，别整得跟锦标赛似的。下次他们就要开始卖票了。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想法。凯季特也觉得我们很奇怪，因为我们喜欢凑一在块吃东西。丝克说，一开始听到别人咀嚼的声音，她饭都吃不下去了。好吧，要是一群人瞅着我我也做不下去——你还太小，我猜这个话题不适合你。”

爱德华耸耸肩。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，天气凉爽，没有月亮，但星星又大又亮。

“不管怎么说，就在马茨加入我们几个月之后。我们人在天际，从一个镇子逛到另一个镇子。就是三个孩子想长长见识，哪儿找得到活就在那里打一些零工。只要听说有比武，莫瑞林就去参加，但他赢的不多......钱只够赛后给他疗伤。照天际的方式打斗，哪怕不是以死相搏，你也可能被揍得很惨——不能用护盾术，或是任何类似效果的咒语，也不许用魔法。他吸引到了一些看客，这帮人乐得见到沙地上沾点暗精灵的血。多沾些也无妨。人们一开始讨厌他。在竞技场中，你会感到无比孤独，尤其是当你打败了本地镇子上最受欢迎的选手。而要是他打败了你，那情况就更糟了。”

“只有马茨和我是支持他的，有时候我们不敢大声喝彩。当时，要是看到一名诺德男孩为一个暗精灵欢呼，他们的表情会变得很奇怪。当然，马茨个头够大，没谁敢找他的麻烦。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现在要是比赛陷入紧张局面，莫瑞林会是受欢迎的那个。因为观众们愿意为精彩的较量喝彩，但现在很少有人真的想看他落败。大伙喜欢看最强的人，即便裹着暗精灵的皮囊。当他走进一座竞技场，你知道你见到的就是最强者。但这并不是说，他们不想看见一名更优秀的诺德人。而马茨快要达到那个层次了。不过他跟莫瑞林对打时发挥不出最佳实力。也许是不想，又也许是莫瑞林太了解他了。哦，对了，你要听龙的故事......”

“那么，有天晚上，在一家旅馆里，莫瑞林跟一个诺德人赌钱，想捞点外快。赌金很高，那个男人的筹码不够，就说他可以押上一张地图，向莫瑞林表示跟注。他说这张地图指向一个隐秘地点，藏有世上最好的宝剑。据说剑身附有咒语，当你击中对手，他伤得有多狠，你就能得到多少治疗[1]。有个法师赶在自己死前把剑藏了起来，只有够格的人才能拿到它。”

【注1：破案了，这就是黑檀岩刃】

“‘然后你觉得我看起来够格？’莫瑞林说，咧嘴笑了。我们很年轻，脑子蠢，但也不是那么蠢。”

“那个诺德也报以笑容，说，‘我在法克瑞斯[2]见过你打架，小子。看起来你可以去碰碰运气。”

【注2：Falcreath，即天际城镇佛克瑞斯】

“‘为什么不呢？单凭故事就值得这笔金子了。你应该去当个诗人。’不管怎么说，莫瑞林赢下了赌局，分出足够的数目还给了那人，免得晚上被割了脖子。我们只是出于好玩，拿起地图来看。上面画的是落锤境内的龙齿山脉。真是块蛮荒之地。然后还打了个‘X’，标着字样说是‘牙巢’。马茨很兴奋，说他听说过这个地方，但从来不知道它在哪。”

“‘你还是不知道。’我说 ，‘随便哪个傻子都能画张地图，就像随便哪个傻子都可以对着地图看一样。我自个都可以搞一份出来。”

“马茨说牙巢是一个过去的矮人矿场，但据说现在那里有一条龙，矮人都跑没了。一听到矿场，眼看莫瑞林就来了兴致，问他们在那里都采些什么。马茨说是秘银和黄金。”

“莫瑞林说，‘嗯......’”

“秘银让他动了心。我们负担不起像样的武器。而秘银很是稀罕，就其价值而言运输起来十分轻便，也易于开采和熔炼，只要你知道怎么办；他就知道。他不相信有魔法武器和龙，但他认为矿场可能是真的。采矿的技艺溶在他的血液里，拉’阿辛姆家族[3]的人都这样，那是黑檀心的王室血统。”

【注3：R'Aathim，暗精灵的一个氏族】

“我们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来到那里。我们买不起马。要是没有地图，我们永远别想找到那个地方。那是个遍布迷阵的国度，到处是峡谷和隐蔽的溪谷。到达那里时，我们从未想过会见到这样的景象。你从谷口就能看到塔楼，远远地耸立着。暗精灵采矿时就直接住在山洞里，可矮人会在他们的矿场上修建起厅堂。从外面看真的很漂亮。狭窄的高塔，拱桥飞架其间。看起来精妙无比；你不会想到这样的建筑竟出自矮人之手。建筑同时与山岩融为一体。大门上安置着一座巨大的岩石龙。”

“‘这是你的龙，马茨。’我说。那里面没什么东西可看，只有石墙。入口十分宽阔，但门已经不见了。一座巨大的开放式矿坑周围修着一圈作业台......可能是矿场的起始部分，被改造成了大厅。就在正中，财宝多得超乎你的想象......像被压扁的干草垛一样堆在一块。而压扁它们的是一条金龙，蜷伏在上面；我们一开始甚至没有看到它。因为他的轮廓跟其他金子混在了一起。好吧，我们僵在了原地。在外头我们可没发现有活生生的龙的迹象。这地方有一股硫磺味，但大多数矿场都这样。而那条龙只是躺在那里。无论哪一处避难所离这都有两里路。”

“‘我跟你说有一条龙。’马茨小声说。”

“‘嘘。’莫瑞林说，‘看他鼻子前面是什么。’”

“相信我，我一直在盯着他的鼻子看。但那里毫无疑问，正躺着一柄没有剑鞘的剑......剑刃是黑色的金属，看起来跟他的匕首一模一样。‘你们俩准备撤。’莫瑞林说，‘不管怎样，我要去试试拿那把剑。这要不是黑檀岩的，我就是个木精灵。龙没准已经死了，或者正在冬眠......又或许压根不是活物。只是矮人造出来保卫他们财宝的东西。就像诺德农民放在庄稼地里的稻草人。最糟糕的情况下，我也能分散他的注意力，让你们有时间开溜。’”

“我很想接受他的建议，但马茨只是摇头，一个人回去我又有点不好意思。”

“‘我们还是一起溜吧。’我说。那东西看起来已经实实在在能吓跑我了。但莫瑞林用上了隐形术，沿着台阶一路向下，动作轻得连我都听不见。看得出，马茨很不情愿让他一个人下去，但就算是在鱼市上，潜行避开一个又瞎又聋的乞丐，马茨都办不到。所以我们给弓上弦，盘算着万一龙醒了，跑去追莫瑞林，我们可以试着射上几箭，运气好的话，没准能射中眼睛。马茨和我挪了个地，一旦形势需要，可以尽快爬上高塔阶梯，我们觉得那地方龙过不来。然后我们猫着腰，从围栏里往外瞅。可别以为除了躺在那的龙就没什么好看的了。能看的东西真是多了去了，那地方。”

“然后那对龙眼忽然睁开，我的心猛蹿了一下，接着几乎停止了跳动。”

“‘啊——！今天晚饭自己找上门了。’龙说，‘好好看看我的收藏吧，暗精灵。你偷不走的，也看不了多久，但你的骨头会跟它们作伴......永永远远。’”

“‘我不想要你的收藏，龙，只想要你守着的那把剑。我会拿我的剑跟你换；我的更大。’我看不见莫瑞林，但他的声音正从剑的位置传过来。基本就在龙的嘴边上！”

“‘我可以饱餐一顿，两把剑都归我。我干嘛只要你那把可怜兮兮的剑？’”

“‘让我过去，我可以去下面给你取来更多的黄金。’”

“‘我的金子够多了。’龙打了个哈欠，当时我以为他要把莫瑞林一口吞了，但龙别开了脑袋——也没朝向我们。马茨正想找机会放一箭，但那地方对诺德人的眼睛来说太暗了，他担心会射中莫瑞林，毕竟只凭声音他没法准确判断莫瑞林的位置。当然，莫瑞林很聪明，不会站到我们和龙当间，但那会马茨的脑子还很笨，想不到那么远。马茨说，奴役在某些方面会让人变蠢，而他获得自由的时间并不长。我看得很清楚，我也能凭声音辨别莫瑞林的位置，但那一箭需要的射程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。”

“龙接着说，‘不过有件事你可以为我做，精灵，能帮你延长几分钟的生命。’”

“‘眼下多几分钟听起来也不赖，龙。你想让我做什么？’莫瑞林的声音听着冷静又放松，就好像他在问第二天下不下雨一样。紧要关头下他总能保持头脑冷静，这点我得承认。”

“‘我牙疼。疼的地方太靠里，我的爪子够不着。你看得到吗，精灵？’龙张开下巴，露出牙齿。就在那时，莫瑞林的隐身术失效了，我看见他就站在那里，抬头望向一张黑洞洞的嘴。‘你把头低一点，我才好看清楚。’他泰然自若地伸出手，把上嘴唇拉向一边，然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内侧牙床。这是我见过的最鬼扯的事。”

“‘化脓了。你的牙床得切开，牙齿也该拔掉。你要是信得过我，让我拿剑进去，我可以把它切开。’”

“‘我为什么要相信你，暗精灵？我就没听过你们这种人的好话。’”

“‘那你肯定是和诺德人相处太久了。我根本来不及杀你，你就把我给干掉了。我有什么尝试的必要吗？听着，那上面有我的朋友。假设他们为你捕一头肥美的鹿。我来帮你切开牙床，然后你放我走，改吃那头鹿。不然你现在就吃掉我得了，接着牙疼之类的。’”

“‘啧——你怎么敢肯定你的朋友离开后还会回来？’”

“‘他们不够聪明。我替他们出谋划策。要是没了我他们会迷路的。狩猎愉快，伙计们！呃，要是他们找不到鹿，你还想要别的什么吗？野猪，没准？几只兔子？坚果？浆果？快点想，行吗？’但我们约定过手势信号，他的手势说离开那里别回来了！”

“我乐意从命；我是说我很喜欢莫瑞林，但我看不出死在他身边能给他带来什么慰藉。如果菜谱上写的是我，我也乐意让他走，我估计他和我想的一样。但那个铁脑瓜的诺德不肯听我的！说如果我们能做的只有一同赴死，那我们就得这么做。诺德人的蠢话。写进歌里倒是不错。”

“所以我们花了几个小时，弄到了一头鹿，带着鹿往回走。我估摸着眼下莫瑞林已经填进了龙的肚皮，龙会很高兴再加上一头鹿，又一个暗精灵，还有一个诺德，以充实一天的口粮。可莫瑞林还坐在那里，跟龙聊着天。见到我们，他看起来不太高兴。跟我们说把鹿放下然后出去吧，等我们一走他就去切开脓肿。但马茨说他一直在思考。哦，哥们，我寻思。马茨不常思考，那真是一桩好事情。他觉得他可以牵一根链子栓住坏掉的牙齿，另一端固定在地板上，然后龙自己一使劲，把牙拽下来。”

“龙喜欢这个主意，于是莫瑞林切开了脓肿，让肿胀消退一些，这样龙吞掉鹿的时候能舒服点。然后他们匆匆架起一条链子，将牙拔了下来。那真是，一片狼藉。血和脓液到处都是。然后莫瑞林让我们给龙用了治疗咒，把血止住，闭合伤口。”

“‘啊，嗯，好，非常好。行了，莫瑞林，你证明了你自己。拿上剑走吧。’”

“莫瑞林看着他，‘你是说这是某种测试？’他问，‘你牙疼多久了？’”

“‘真的很久了，以你们凡人的衡量标准，但对于龙类来说不算太久。那么听听我的故事吧：有个蓬头垢面的年轻法师跑过来，想要偷我的金子。我抓了他一个现行；我们的对话言辞越发激烈，然后他试图冲我施法。他那可怜的法术对我影响甚微，于是我干掉了他。但是呃......’龙的目光偏开了一会儿，然后回到他的故事上，‘那个小畜生显然在自己身上套了一个自制的诅咒，当我把他嚼碎......’龙猛地皱了皱眉头，回忆了一下，接着说，‘不管怎样，仅当有人来找这柄剑的时候，牙疼才会加剧。如果我吃掉入侵者，尖锐的疼痛便会消除......但我一般不这么干，尽管出于自卫我烧焦过几个人。呵，吹点火星子出来，大部分人就逃了。鹿的数量很多；吃掉跟你说过话的人感觉呃，啊，不太舒服。那个滑头法师让我消化不良了好几天。胃痉挛，闹肚子还有胀气，就算是龙也不能例外。所以牙疼一直没有好彻底。到这来的人也挺讨厌的......总之，是我这辈子最恼火的一段时间。当然，我也不能从那柄剑的附近离开太久。这是诅咒的一部分。’”

“‘要是你愿意，我们可以再呆上一阵子。我们很好相处。我叫莫瑞林；我红头发的朋友叫米斯，那个大块头叫马茨。我还是想到下面去找秘银，而且我过去从来没和一头龙交过朋友。’”

“‘我大概乐意。你的朋友们很不错，尽管你说，你必须替他们思考。但我觉得他们自个也会动脑筋，看来他们认定你对他们来说很重要。’龙犹豫了一秒钟，然后真的流露出了害羞的神色！‘你可以叫我阿卡托什。’”

“于是我们呆了好几周。跟龙一起打猎——那段经历真是了不得！搜索了矿场......我们在下面没发现多少东西。但龙把他收藏的珠宝给了我们。说他只需要金属；龙躺在那上面，会把金属吸收进他们的鳞片里。所以我们这趟终归是大丰收。莫瑞林想把那柄剑给马茨。他表示假如我们没有回去，他肯定会尝试屠龙，然后被烤熟。但马茨不肯要，说龙把剑给了莫瑞林，所以谁该得到那柄剑再清楚不过。马茨要走了龙牙，但他用牙齿做出了你现在拿着的那块刀柄，也送给了莫瑞林。他跟我说，他过去从来没有可以送人的东西，这让他感觉很好。莫瑞林选择把匕首给你，他真的很高兴。”

“我觉得那柄剑应该归马茨所有。”爱德华说，“他没有打算偷东西。他肯回去也真的很勇敢，即便他觉得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。莫瑞林打算偷东西，被抓住了，然后只想凭口舌之利来摆脱困境。你们都有可能因为他而被杀。”

“莫瑞林就是这么说的。啊，好吧，反正马茨更喜欢他的大斧子而不是一柄剑。”

爱德华叹了口气，“我希望自己能像马茨一样勇敢。我猜我更像你。”

“是呀。”莫瑞林的声音从背后响起，吓了男孩一跳，“牙尖嘴利，跟米斯一样。不管怎样，你能像米斯一样勇敢，我也会很高兴的。等我百年之后，要是人们谈起我，除了‘他做了他应该做的’之外啥都不说，我的灵魂就能获得安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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